连珩道:“这里应该是玉娘和五郎私奔后的居所,玉娘将我们引到此处,应该有特别的原因。”
云棠又打量起屋内:“可这里看起来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如果玉娘和五郎私奔后一直住在这里,又是怎么变成凶尸的呢?”
“不好说,要等等才知道。”连珩蹙起眉头,“这里是幻境,我们所看见都是玉娘希望我们看到的,未必是当时真正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说到此处,云棠才发觉自从离开陈家宅院,她便没在出现过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情况。对于这座玉娘和五郎曾居住过的木屋,她也没有丝毫熟悉的感觉。连珩说的对,这里是玉娘制造的幻境,谁也料不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那我们留在这会不会很危险?”
“的确很危险。”连珩道,“所以,如果你想离开,我可以随时带你走。”
云棠看着连珩身前那箱衣物,想起方才连珩叮嘱她换衣服的样子,不禁笑了笑:“你知道我不会走的。”她看向连珩,“你呢?也留下吗?”
“嗯。”连珩淡淡应了一声,转身朝外走去,“你先换衣服吧!”
午夜的风很凉,云棠换好衣服从屋内出来时,连珩就侧坐在门边的石阶上等她。
清冷的月色从树梢一路滑入他的眼底,像细密的雨线落在湖面上,涟漪只是那样轻浅地荡几下,转瞬便消失了。
云棠并不是第一次在连珩的眼底看见这样的神色。他总是平静淡漠,却又在不经意间炽若烈火。仿佛有压抑千年的情绪在他的心底疯狂滋长,拼命撕开他重门深锁的伪装,才能流露出那么一瞬让人琢磨不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