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是玉娘要和五郎成亲。
连珩早上一睁眼,就被告知了这个耸人听闻的消息。
云棠见他满脸的不可置信,解释道:“玉娘是因为五郎才闹翻了自己的亲事,现在又跟着五郎来到这间木屋。如果换做你是玉娘,你现在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连珩默了片刻,语气坦诚:“和你成婚,相伴余生。”
云棠赶忙纠正:“不是和我。是玉娘和五郎。”她嗔他一眼,“荆棘棺里的凶尸穿的是嫁衣。玉娘是穿着嫁衣时被害的。所以,她很可能是在和五郎成婚的当天发生的意外。我们到这这么多天了,玉娘始终没有动作,只能帮她一把了。”
连珩对云棠的计划没什么意见,只是他没有新郎的喜服,这事有点难办。云棠思索片刻,从床下的箱子里掏出了玉娘的嫁衣。
“这嫁衣里三层外三层,我拿两层给你改一件,应该能将就用。”
云棠在屋子里翻出剪刀和针线,大刀阔斧地改造起来。连珩见她专注地裁衣服,径自出去烧火煮粥。待粥煮好,连珩从外面回来时,却见云棠正坐在一堆碎布和线团里仰头望天。
她不是这块料,她早该知道的。
“怎么办啊?好像缝不回去了。”
云棠向连珩投去求救的目光。连珩将粥碗放在桌上,面色还算从容,但心里也是为难。
针线活,这个技能他确实没有修习过。
他想了想:“我记得山顶有很多红色的花,你去采些来。我看五郎还有一套白色的衣服,或许可以用花汁染一下。”
“能行吗?”
云棠觉得连珩这个方法不太靠谱。但她也没别的办法了,要她将这堆碎布缝成一件衣服,她宁可出去把满山的花都搬回来。
云棠仿佛逃难似的离开了木屋,留下连珩将她的烂摊子收整到一起,仔细在一堆碎布间挑选起来。
山顶的红花并不多,云棠为了凑够染色的量,在山上找了很久,回来时已尽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