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山既如此看重小皇子,为何不见阳炎君亲自来接?”
源河君的唇在笑,眼也在笑,笑得温和没有杀伤力,但他说的每句话听在无妄山弟子的耳里却句句都挟夹刀子。
“就算阳炎君闭关无法前来,那南寒君也该来吧,或者其他的长老们总该有一两个过来吧。”源河君整理袖子,说话的语气不轻不重,如微风拂面,“这今日为小皇子而来的门派,无一不是门派中德高望重的长老过来,月浮宫甚至派出两位宫主,冬主与寒主都亲自出面了,足以看出对小皇子的重视,而贵派,仅派了南寒君的弟子过来,这……无妄山真的看重小皇子吗,这阳炎君当真想收小皇子为徒?”
“哦,是我忘了。”不等无妄山的人说话,源河君一副了然的模样,“无妄山十年一次收徒日也是最近吧,原来先天至纯火灵根的小皇子,还不如那些普通的弟子吗?”
“我虽非先天至纯火灵根,但我也是先天单一火灵根,除却纯阳体,我并不认为我哪里不如阳炎君,”一个门派的火灵根长老开口,“我本诚心前来,欲收小皇子为徒,不巧竟遇清山派日灼君也亲自到场,自惭形秽,这才一直没哼声。无妄山只派几个小徒,凭着小利小惠就想替阳炎君收小皇子为徒,未免痴心了些。私以为,唯日灼君,无人可做小皇子之师。”
话音刚落,不少门派一一附和道。
东辰国国君也不敢得罪清山派,更不敢得罪日灼君,生怕日灼君一个不高兴,火烧皇宫,也不知道自家国师能不能打得过,或者他靠着天道的庇护躲过一劫,而东辰国却因此而灭国就完了。
任肆禾方才势在必得的一番话其实得罪不少门派,现在无妄山可以说成为众矢之的,如果最后接到小皇子还好,若是接不到,不仅与诸多门派交恶,还白送一堆贺礼,得不偿失。
“……明师叔,怎么办啊?”
这下真的不好收场,元初愤愤地瞪了一眼任肆禾,求救似的看向明致。
明致朝旁边看去,见薛瑨屿亦如此,毕竟年轻,这种被其他门派“围攻”的情况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