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没有反应,明致去看他,就看到他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直掉,仿佛受了陌大委屈般,差点哭成个泪人。

“哭吧,哭完再想要怎么做。”明致已经离元初很近了,他爬过去,靠着墙挨着元初坐着,拍拍自已的肩膀,“先借你靠靠。”

元初一头扎在明致的肩膀上,哇哇大哭起来,试图将胸口压着的一切都哭出来。

简行止是他的软肋,他一直浑浑噩噩的在冰棺里看着冰水时暗时亮,最后沉于一片死寂的黑,在这片无尽的黑中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破水的声音传来,他看到黑暗中一个模糊的身影打开了冰棺将他从阴冷的冰湖中捞起,抱着他浮出水面,让他重新看到了光。

往后的日子里,简行止手把手教他练剑修行,手把手教他写自己的名字,跟他讲元氏里的那些事,说有些事不能只看记载,毕竟留下来的书都是由胜者所写。

明致觉得自己对元初还是很了解的,比如这货有人引导的话,没有一头钻进牛角尖里,让他发泄发泄,是可以避免他走向偏激之路醉心于复仇一事中的。

毕竟元初本质只是个呆萌蠢货啊。

“头还疼吗?”不知道哭了多久,明致觉得自己的的衣服湿了大半,他顺势摸了摸元初的脑袋,又问,“哭够了吗?”

“哭够了。”元初顶着一双肿起来的泡泡眼,揉揉眼睛,感觉头没有那么疼了,心也没有那堵得慌了,更没有先前剧烈头痛时与恢复记忆时那般恨意滔天了,他的心境平复了许多,虽然恨意还在,但明致的话也让他意识到,现在的修仙界不是以前的修仙界了,人都换了一批又一批了。

元初摸摸自己的头和胸口,疑惑道:“师叔我这是入魔了吗?”

“不是,”明致瞅了他一眼,道,“魔气消了,你入魔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