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舟看了眼标志性建筑物,差不多能知道自己在城市的哪个方位,似乎公交坐反了方向,离目标地点横跨了小半座城市。
他走累了,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休息,估摸着这样光靠两条腿走下去,在天亮前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门,不被江成远发现。
结果转瞬间,烟尘扬起,一辆黑色奔驰由远及近隔着绿化道急刹在他眼前。
他盯着看了会儿,认出了车牌号,深色车窗降下一条缝,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目光凌厉,浮了红血丝。
肖舟一怔,挪步过去,刚想开后车门,却被叫住,“坐前面来。”声音低哑,压着火气,昭示着心情不佳。
肖舟不敢违抗,坐进副驾驶。
车厢空间逼仄狭小,车窗紧闭,密不透风,肖舟鼻翼间缭绕的都是男人身上的味道,一点轻微的烟酒酸涩,席卷的更霸气的是那股浓烈的龙舌兰酒味和淡淡的苦橙花。
肖舟鼻子尖沁出了点汗,他不敢张口呼吸,又没法不呼吸,浓烈的alpha激素好像网一样困缚着他的五感。他知道为什么这辆车关得这么严实了,这味道透出去,能让一条街的oga发疯。
有限的空间让浓度翻倍,肖舟开始感觉痛苦。
alpha对oga的压制本来就有绝对优势,这很不公平,肖舟非常不适应这种被另一种力量打趴下毫无反抗之力的感觉。
也许oga越来越稀少的原因就是这种恐怖的力量悬殊对比,所有人都想要成为alpha,都享受掌握强权的感觉,没有人喜欢做被欺压,被迫承受的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