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太奇怪,肖舟也不想说错什么,说了句不相干的,“你冰淇淋快化了”。
季阳低头一看,冰淇凌球软塌塌的,他对这种街头的东西其实挺嫌弃的,嫌脏不干净,谁知道怎么做出来的。勉强尝了口,一嘴都是廉价香精的齁甜,还有碎冰的渣滓感,恶心得他头皮发麻,险些吐出来。路过个垃圾桶就把冰淇淋扔进去了,“你怎么会喜欢吃这种东西?”
肖舟很不认同他这种举动,“再不喜欢,也不该浪费。”
季阳笑了,“你在教训我?”
肖舟说,“帮你科普些公共道德。”转身又走,他走路很快,一会儿就拉了段距离。
季阳追上来,看着他一身t恤配裤衩,脚上一双拖鞋,颇有些嫌弃,“江成远不给你买衣服吗?就这幅打扮,你是怎么勾搭上他的?”
肖舟舔掉半个球,勉强弄明白这眼高于顶的社会精英追着自己不放的原因,“他没看上我,他是我监护人。”
季阳以为自己听错,“你说什么?”
“你听到了。”
“什么叫监护人?你玩我?”
肖舟有些烦了,止住脚步,猛地转身抬手攥住季阳胳膊,把他拉近,脸冲脸地紧逼,几乎碰到鼻尖。
脸部肌肉紧绷,眉骨低压,眼神凶恶,眼角一道白疤十分显眼,“我的意思是,你要想打听他,盯着我没用。我是个假释犯,他把我从牢里弄出来,我做他的oga,就是这样,没什么复杂。我什么都不是,你要非打个比方,我就是个趁手好用的飞机杯。”
说完,松开手,径自又往前去。
季阳被这突然变故吓了下,刚刚贴脸的模样余惊犹在,可真他妈的凶,别人说自己是假释犯,季阳会嗤笑这人在吓唬谁,可配着刚刚那张脸来看就一点问题都没有。撩起袖子一看,胳膊上多了一个很重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