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舟说,“主责在我。”
他编起谎话来竟然已经脸不红心不跳,流畅得不像话。
梁瀚青不赞同地摇摇头,“你要是真交通肇事,现在就不能好好在这跟我说话了。”
肖舟一愣,才反应过来交通肇事也要被追责,也算在假释后的禁令里,他就算闯个红灯都会被记录在案,重新被关进去。他才撒个谎,就错漏百出。
梁瀚青倒很宽宏,并不揪着肖舟这点漏洞多盘问,“算了,你要是不想说怎么伤的就别说了。”
他盯着肖舟看了会儿,抬起手碰了碰他脸上残存的淤青,养了一个月,脸上的挫伤什么都好了七七八八,但还是留了疤,有痕迹,“只是你这倒像是被人打的。”
指尖的力道轻,肖舟的眼睫颤了颤,不留痕迹地躲开了梁瀚青的手,“没有,真的是意外。”
梁瀚青收回手,抽了椅子坐下,“我不勉强你,但有些事没必要这么委曲求全。”
肖舟知道梁瀚青误会了,一时哭笑不得,他之前就感觉梁瀚青对江成远的偏见根深蒂固,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眼下只怕更厉害了。肖舟无奈说,“他不会动手的。”
梁瀚青对此倒没有异议,从果篮里取了个橘子,剥开了喂给病人,梁瀚青说,“你看着瘦了不少。”
肖舟两只手都裹得严实,就抬嘴去够,这一天饿疯了,吃片橘子都像是珍馐美味。
突然听到房门咔哒一声,嘴里的橘子还只咽了一半,就发现酸,酸的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