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那之后他开始怨恨。
“他们都说他是英雄,可他做的根本是无意义的牺牲,不爱惜自己生命的人,不值得尊重,也不值得被拯救。”
喻锋牺牲之后,前来家里慰问的同事、领导、记者络绎不绝,单位也给补贴了一笔赔偿金,岳桂华谢绝了记者的采访,带喻岭搬了家,用这笔钱送他去了条件更好的私立学校。
后来喻岭出国做交换生也只是因为成绩优异,与家里有没有钱关系不大。
听喻岭说完这一切,梁树心里倍感惶恐不安,自觉不应该把问题问出口。
他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地想要说对不起。
“不用道歉,这个问题你在心里藏了很久吧?其实……”喻岭顿了顿,“如果你以前问我,我也会告诉你的。”
沉默几秒,他又说:“但你从来没问过。”
“我不敢问啊。”梁树声音很低。
“嗯,”喻岭慢慢地笑了,“所以还是怪我。”
“我是一个向前看的人,过去的很多事都忘了,不过总有一些忘不掉的事,随便你问什么,只要我还记得,都会告诉你的。”
喻岭说他自己是一个向前看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可信度,该说他乐观还是悲观呢。
不过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了。梁树思忖着问:“那我就问了,你之前提到过的那个因为你而自杀的女生,又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