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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这伤也实在养得不安心,每天都想见到温言,算算日子,除了打电话,俩人已经快有四个月没见了。

养伤期间,江寒给温言打了个电话,其实江寒要想瞒着温言,温言是绝对不会察觉到的。

每次通话,温言都沉浸在高兴中,以前都是江寒在讲,但分开的日子里,都是听温言在讲,就聊些最近干了什么,有没有什么开心的事。

很小的事情,江寒都会听得很满足,而每次通完电话,队友都会发现平日插科打诨的江寒嘴上挂着堪称罕见的温柔笑容。

其实江寒这几年也变了些,江寒不是不能吃苦的人,所以科队的训练都适应得很快,教官也说他是这块料子,但有时候,他会看着手上的红绳发呆。

没有温言的日子,他的心总像空了一块。

前年,也就是刚进科队不久,有次去深山里执行任务,江寒将红绳弄丢了。

茫茫大山,要找回来根本不可能,江寒找了一天一夜,找到的时候,他差点哭出来,这是他带来的温言的唯一东西。

要是丢了,就好像把温言也弄丢了。

这几年,江寒有过发疯一般想温言的时候,深夜的晚上,他也会失眠,摸着手上的红绳,放在心口的位置。

但是总有股信念在支撑他,温言在等他。

就这样,熬过了一年又一年,温言大学毕业了,不能去参加温言的毕业典礼是江寒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他还没有看过温言穿学士服。

有时候,江寒的心口会莫名的痛,他知道,那是温言在哭。

那是江寒最难挨的日子,他会把自已关在屋内,科里偶尔放纵,会藏烟,江寒会一根接一根地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