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画面:眼神空洞、失去希望、犹如一条废鱼的小殷……
她摇着头失笑一声,走过去替她研墨。
“小殷,快坐好,府规很多,要是不抓紧时间,五天一定抄不完。”
殷洛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问她:
“东陵夜呢?”
“小殷,不能直呼王爷的名讳!!”月儿赶紧捂住她的嘴巴,用很严肃很严肃的脸色告诉她:这个问题很严重!
放眼东陵国,除却皇上与王爷的母妃之外,没人有资格直呼王爷大名,若是被他人听去,这可是不敬的大罪!
殷洛眨眨眼。
名字不就是用来叫的么?既然不准别人叫,那还取名作甚?真是一个矛盾体!
月儿做贼似的小心翼翼的观察周围,确定这里没有第三人在,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王爷出府了,按照他近两日的习性,应当傍晚方归。”
“啊?!”拖的很长很长的一声表示很不满。
晚上才回来,那她还怎么出府?她还想着等他回来,和他说一声再出去,省的管家知道了、又罚她,可东陵夜要是不回来,她根本坐不住啊。
殷洛很是为难的咬着笔杆子。
月儿见她这眉头打结的模样,不禁想起小殷无论如何在王爷面前放肆、王爷都包容的画面,她也不是傻子,伺候王爷多年,知晓小殷乃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够接触到王爷的女子。
她侧了侧脑袋,忽然大胆的猜测道:
“小殷,你……想念王爷了?”
嘶——殷洛浑身一震,眼前猛然晃过一幅画面,男人捡起那张宣纸,小心翼翼的对折整齐,夹在书页之间,动作轻柔的像是在捧着一樽易碎的陶瓷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