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能跟上你们的对话。”arthur比划道，因为他再清楚不过打断ana刻意的问话会有怎样的后果。

“能使arthur那劣质的演讲稿重新焕发活力，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做得有多么出色？”ana问道，她的手势正如她的为人一般机敏锐利，尖刻直接。

rl的脸上泛起了红晕，arthur不喜欢rl低下脑袋，躲避他视线的模样。他惊慌失措地瞥了arthur一眼，接着对ana拘谨地微微一笑。“arthur的演讲精彩绝伦。我很高兴我没有糟蹋了它。”

“你才没有糟蹋它。”ana说着皱眉，“arthur的另一个翻译本会让整场演讲面目全非的，这点我敢保证——”

“是你过奖了。”rl出声回答，同时打起手语。

“他会的。”gwen说道，脸色阴沉。她转身面对rl，双眼眯起，“不过刚才确实很悬，音效系统——”

arthur看了rl一眼，后者立刻将arthur未能理解的话语翻译成手语。“音效系统彻底罢工。难道你没有看见我一直试着警告你吗？”

arthur睁大眼睛。“音效系统罢工，什么意思？”

“在我听来，声音没有问题。”nce开口。他专注地看着rl，不知出于什么原因，rl的双颊再度通红。“一定是他们及时修好了系统。”

“一定是这样。”rl表示赞同。arthur的视线在两个男人之间徘徊，在他眼里，rl显得格外内疚——可是为了什么而内疚？

片刻不自然的停顿，ana借机问道，“那么，rl。你是怎么学会发音如此动听的？”

“呃。”rl不由一阵颤栗。arthur并没有错过他迅速扫向nce的目光，他的眼神几乎带着警告意味。“我曾接受过一些声音训练。”

ana瞬间眯起眼睛，这是她心知肚明有人对她撒谎时的神情，arthur注意到一旁的nce不幸竟被自己的口水噎住。“我不得不说，这训练确实了不起。话说你在哪儿接受的训练？”

“噢，呃。”rl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这里那里。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地方。”

“演讲进行到一半时，我发现你的声音相当耳熟。你是不是过去曾在哪里登过台亮过相？”每当ana意有所图，她就像是热源追踪导弹一样致命。她能找出所有弱点，而当rl防备地低下头弓起背，arthur知道她一定把他的动作视作屈从的信号，虽然在arthur看来，这不过只是谦逊和不自在的表现。可不管真相是多么复杂难辨，arthur能够感觉到rl并不愿讨论这个话题，突然，想要保护他的冲动在心中涌现。

“呃。”rl看向arthur。救我。

或许arthur不该看见那对唇瓣上微弱的颤抖和低不可闻的话语，不过他看到了，于是他开口插话。

“ana。你不是还得去监管发布会吗？”arthur问道，救rl于水火之中。而当ana似乎打算无视他的问题向rl发起另一波进攻时，他当即挑起眉毛看向她。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得走了。”ana回答。她注视了arthur许久，我们稍后还要好好谈谈这个问题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倘若不是rl那充满感激的微笑让他心底淌过一阵暖流，他一定会在她的目光下不由颤抖。

gwen的视线一一扫过他们四人，显然清楚有什么不对劲，但向来谨慎的她只是疑惑地对着arthur挑起眉毛，然后对他展露一抹我会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那怕严刑逼供用上水刑也在所不惜的微笑，接着她立即转身正对nce，脸上的笑容明白无误地宣告着不管你喜不喜欢，你得告诉我你的所有秘密。

arthur对nce深表同情。

nce微微皱眉，他看了rl一眼；rl不禁向后退缩，当即移开了视线。极其沉闷压抑的数分钟过后，ontcal走下舞台，高高挺起的胸口宛如一只孔雀。他甚至还戴了一条可媲美孔雀毛色的彩色领带。

arthur转向rl与nce，他很肯定自己错过了什么，正当他打算开口询问时，gwen突然出声。

“在ana的发布会开始前只有两人需要上台发言，他们的演讲都不是什么长篇大论。”gwen继续说道，避免了更多尴尬的沉默。“为什么我们不先去贵宾区瞧瞧呢？”

arthur在黑暗中轻而易举地找到了他们的位置——贵宾区的座位每年都设于同一地点。今年唯一的不同便是如今坐上原本属于他父亲位子的人成了arthur。gwen在他身边坐下。nce则坐在了她的身旁，不过rl并未入座，他在arthur视线可及的范围内远远站立，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办到的，但他找到了一束光线，灯光的亮度足以让arthur看清他的身影。

“你能看见我吗？”rl打起手语。arthur用点头回答。周围过于昏暗，他无法阅读唇语，只能依靠手语进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