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尘微微一笑,“不妨事。”
伙计伸手做请状,“小神医,人在后堂,刘老大夫正招呼着。”
楚千尘进了后堂不过一炷香功夫,就从里面出来了。
一个发须花白的锦袍老者对她连连道谢,笑得十分殷勤。
这个病人不难治,不过是因为精神紧张,暴躁易怒,导致气郁化火,肝阳失敛而上亢,入于脑中,导致头痛,越头痛就越暴躁,恶性循环。
楚千尘给他扎了三针,又让刘小大夫给他艾灸,老者就觉得一下子大好,头不痛了,胸也不闷了,可非缠着楚千尘又开了张方子才安心。
楚千尘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病人了,明明不用吃药就能好,却硬要吃几剂药。
这刚给他开了些安身静气的方子,他又不放心地问道:“小神医,我这病要复诊吗?”
话音还未落下,就被一个年轻焦急的男音打断了:“神医在不在?”伴着凌乱的马蹄声以及车轱辘声。
一个着青色短打的小厮从急匆匆地马车上下来了,大步流星地进了医馆。
伙计认得这是云展的小厮,忙道:“在在在,就在里面。”
楚千尘心里暗道总算来了,脸上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青衣小厮客客气气地对着楚千尘抱拳道:“神医,烦扰您跟我走一趟,我家公子右手的麻痹症又犯了……”
老者一听,脸色霎是不太好,火气又上来了,正要斥,伙计忙凑在他耳边把青衣小厮的身份说了。
仿佛当头浇了一桶冷水,老者的心火又熄了。他一个平头百姓,可没本事跟宸王府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