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教育良好少年的心思,时禾丝毫不脸大的饭后直接倒在了软软的床榻上,翘着二郎腿眨着眼看向小少年。
还坐在桌子上夹菜,大口大口嚼着饭菜的敖狠:……
他一口吞下口中的食物,鼓着脸像只小松鼠一样,双眸清澈,却又警惕的看向她,头顶的两只大耳朵颤了又颤。
“你,你看什么!”
“敖狠,你看看我现在---”
时禾故作苦恼的伸了伸胳膊,而后嘶哑一声,半抬头肯定的朝他道:“动也动不了了。”
敖狠:???
撒谎都不打草稿的吗?刚刚杀鱼的时候你可动作流畅的很!
他一双眼鄙视的眯了起来,时禾才不在意,装作看不到的样子道:“要不然行礼你帮我打包一下?就锅碗瓢盆嘛,还有我的嫁妆---啊,先都放在你的介子中就好了。”
倒真是一点也不怕自己私吞了。
敖狠在满满一盘子的鱼肉中戳了戳,对这家伙自然而然的熟悉觉得极为不可置信,区区一天而已,她就这么直接要把自己待在身边?还如此随意的把现下她所有的倚身之物放在自己手中?
莫说是在尔虞我诈弱肉强食的妖修之中,便是人间那群道貌岸然的正道之辈以从未听闻有这种傻子。
他视线垂下,视线隔着轻纱落在优哉游哉躺在床榻之上的女人,弯弯的唇角向上阴沉的一抬,手下动作重重的在桌面上一拍,虎着嗓子问道:
“渡骨,你的脑子连同修为一同被劈去了吗?可是不怕我私吞可这些东西叫你在昆仑孤立无援?!”
明明是一个豆丁大小的少年,做出这种超越年龄的深沉狡诈来竟然还挺像,不知道是不是猫科动物的加成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