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令仪点点头,轻轻应了一声。

如灵忙走到榻尾撩开了衣裙,急声道:“劳烦太医看看娘子的脚腕,方才被那狗咬了一口,如今正是鲜血淋漓。”

王太医忙去看薛令仪的脚腕,见着那处地方皮开肉绽,几个深深的牙印嵌在雪白如玉的肌肤上头,不由皱眉道:“这伤口怕是要留疤了。”

如灵急道:“太医可有法子?”

王太医说道:“如今娘子怀着身子,只能擦一些消炎的药膏,虽是有玉容膏能去除疤痕,但眼下还是慎用为妙。”顿了顿又摇摇头道:“便是用了玉容膏,怕是还要留疤的。”

又默了一瞬,王太医忽想起这王府后宅里能养的狗,自然都是温顺的,怎忽然就咬了人呢?眼里带了焦急,忙问道:“那狗怎忽然咬人了,可是癫狂了不成?若是疯癫的狗,怕是要命了。”

薛令仪一怔:“这话如何讲?”

王太医急道:“有疯癫的狗,牙口上都是带毒的,要是咬了人,这人便会患上瘪咬病。”

孙婉悦正坐在一旁椅子上喘气,一听这话立时站起身走过来:“那该如何医治?”

王太医回道:“七日内,拿了那疯狗的脑髓敷在伤口,或还有救。”

薛令仪沉默地往脚腕那里看了看,说道:“既如此,便拿了那狗的脑髓来抹。”说着,抬眼看向了一旁垂手而立的绿容。

绿容脸色刷白,那铃铛是夫人的心爱之物,素来乖巧可爱,从不曾咬过任何人,可眼下也是没法子了,惹出了这祸事,王爷是绝对不会叫它继续活着的。于是战战兢兢道:“铃铛已经锁起来了,如今正关在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