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视一笑,倒仿佛方才所发生的的一切不快,都是凭空想象出来的。
既得了礼,又说了会子的话,就散了。薛令仪扶着如灵出了常青阁,轻轻拍拍她的手道:“你受委屈了。”
如灵忙笑道:“奴婢委屈什么,娘娘才委屈呢!”如灵磕头磕得用力,额上却是破了一块儿,方才还没瞧出来,这会子却是露了出来。
薛令仪又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回头用些白玉膏,姑娘家家的,万不可落了疤。”
上一刻还是衣香鬓影满厅堂,转眼间便是人去楼空,秦雪娆扶着茯苓的腕子站起,轻声道:“以后万不可这般冲动了。”
茯苓满脸涨红:“是奴婢不好,叫王妃跟着一道儿受委屈了。”
两人出了明厅,又进了内室,秦雪娆笑道:“这算什么委屈,怕是以后的糟心事还多了,那才叫委屈呢!”
茯苓凝思片刻,问道:“王妃说的是薛侧妃?”
秦雪娆点点头:“那可不是个温顺的,又深得王爷宠爱,以后最好便是两处相安,互不打扰。”
茯苓立时气不忿儿:“她一个妾室,哪里配得上同王妃两处相安?”
秦雪娆慢步走在条案前,伸手掀开香炉盖子,往里面添了一些香饼子,笑道:“自来便是谁得势,谁便厉害,这王府里头,自然是王爷珍爱谁,谁就得势了。”
茯苓皱眉道:“可王妃是秦家的姑娘。”
秦雪娆将盖子盖好,眉间缠着深深的郁色,叹道:“就是出身秦家才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