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栾承纯白棉布的口罩有些发黄,还起了球,便从桌子底下拿出药箱,打开,蹲下来放他面前:“闫裴真是的,口罩都不给你换一个。来,我带着手套不方便,你自己带上。”
栾承见蓟禾蹲下来,下意识站起来,连忙摆摆手:“蓟医官,不用,我这还能用,留给需要的人吧。你和闫大夫还有其他大夫都很辛苦。”
苏依依无奈:“口罩有的,该换还是得换,不然又感染了怎么办?我还得费力气再给你治一次?”
栾承撇了撇嘴,点点头,自己乖乖带上了口罩。
苏依依又给栾承检查了一番,依旧有些轻微的咳嗽,但没发热。
八岁小孩免疫能力虽不如青少年时期,但还是不错的:“你的病恢复的差不多,口罩每天都要换,没有的话明早再来找我要,然后记得勤洗手。”
说到洗手这个事,栾承就很激动,蓟禾教给病人的方法,他看一遍就学会了:“我知道,七步洗手法。”
蓟禾笑了笑:“嗯,真乖。”
“蓟禾,你上辈子是困死的吗?我腿都要跑断了,你还睡!第二天的太阳都快升起来了!”
闫裴一闲下手中的事,立马冲到蓟禾房间大骂,整个毡包都回荡着他怒气冲冲的声音,掀开帘子,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愣了一会,就更生气了:“咦?人呢?蓟禾!”
苏依依的房间离煎药房不远,她和栾承听到这些话两人面面相觑:“”
栾承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蓟医官,你去忙吧,我可以帮你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