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顶聪明的陈夏,立马就判断出,自己被人在意大利劫持后就转到了梵蒂冈的教堂中,她就猜到这是有人在给向缺挖坑了,等着他来搭救自己,然后和罗马教廷的人发生冲突,跟向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的陈女王曾经听他提到过,当年华夏的风水阴阳界曾经对外宣布过。
“但凡有敢犯我华夏的外界修行者,胆敢进入华夏一步,必诛之。”
其对象,就是冲着当年因为十字军东征而追杀进入中国境内的圣殿骑士团,那一役,华夏风水阴阳界强悍出手,让进入中国境内的圣殿骑士团来多少就留在了这里多少,一个都没有活着回去。
圣殿骑士团损失惨重,而从此以后,再也不敢进入中国,就连天主教的教士在国内宣传教义的时候都不敢太过大张旗鼓了,中国十几亿人口,信奉天主教的少之又少,只有在最近几年才慢慢的逐渐增加了不少人,在以前天主教徒可是凤毛麟角的。
教堂内,意大利青年穿过长廊,来到后方座堂。
“主教大人……”意大利青年恭敬的站在一位穿着红衣的主教身后。
“那位,陈小姐带来了?”
“带来了,已经被领入教堂内安顿好了。”青年回复完后,又解释了一句:“做的很干净,所有线索都抹的一干二净了,没有留下任何的尾巴,不过意大利官方已经开始进行调查了,这个女人的身份非常敏感,中国驻意大利的大使专门因为此事约见了意大利外交部门。”
“哦,我知道了。”主教轻点了下头,说道:“行了,下去吧!”
“遵命,尊敬的主教大人。”
意大利青年离开座堂,从教堂中走出后,出了梵蒂冈。
“过来接我,我已经从教堂里出来了……”青年拿出电话吩咐了一声,随后,他手插在口袋里吹着口哨原地遛着弯。
这个青年来自于意大利最为臭名昭著的黑手党家族,布雷亚诺家族,传承于西西里岛,自九十年代初期开始,整个布雷亚诺家从西西里岛搬迁到了罗马,然后从此扎根二十几年。
意大利的西西里黑手党,名头响彻全世界,走私贩毒,人口拐卖,杀人越货,甚至逐渐影响到了整个意大利的政坛,最出名的意大利足球中,几乎每一只球队的后面都有黑手党家族的身影,几年前意大利足坛爆出惊天丑闻,就源自于黑手党,可以这么说吧,在意大利你可能不知道当时的总理是谁,但却没人不知道五大黑手党家族和教宗是谁,这两者的影响力已经渗透进入了每一个意大利人的内心深处。
几分钟之后,意大利三大跑车品牌中的一辆法拉利四五八风驰电掣的开到了梵蒂冈墙外面,剪刀门开启,一个华人面孔冲着意大利青年招了招手:“伯纳德……”
伯纳德吹着口哨坐进四五八里,法拉利发动机的强大轰鸣声之后,车子如离弦之箭迅速蹿了出去。
“人送到教堂去了?”开车的华人青年轻声问道。
“由大主教亲自接管的,你放心,这里是全意大利甚至全世界最为安全的地方之一,没人知道陈夏会在这里,就算知道了,也没人敢来这里要人。”伯纳德舒舒服服的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说道:“除非他想同整个天主教为敌,除非他敢不把整个圣殿骑士团放在眼里,你觉得会有这样的人么?”
“有,当然有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说的这样的人恰恰我就认为有那么一个肯定敢这么干的。”开车的华人青年轻快的拍着方向盘,一脸的笑意盎然:“正因为我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才把陈夏让你给带进梵蒂冈的教堂里,他可不会在乎你们教宗大人是谁,自然也不会把圣殿骑士团放在眼里,如此嚣张跋扈的人你们意大利没有,可不见得中国没有。”
“你们中国人向来喜欢夸大其词的,这个毛病,怎么在你身上我也能看得见?”伯纳德歪着脑袋说道。
“你说我夸大其词?别开玩笑了,作为全世界最能胡乱扯来扯去的民族,你们意大利人才最当得起夸大其词的这个称号”华人青年忍俊不禁的摇头说道:“谦虚和礼仪是绝大多数中国人的特征,五千年的文化素养造就了我们良好的品德,要论风评的话,中国人可比意大利人好太多了。”
伯纳德笑着说道:“嘿,你刚才明明就夸大其词了一番……你说有人敢来梵蒂冈的教堂抢人,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等事实出来,你就信了。”华人青年看了一眼东方的方向,他敢肯定,那个人现在几乎已经启程赶往意大利了。
“好吧,我期待的等着这一天,很期待”伯纳德想了想,说道:“陈夏的消息,你打算什么时候传给对方?”
“我为什么要传过去。”
“你不把消息传过去,我又怎么能看到你嘴里说的那个嚣张跋扈的人呢?”伯纳德皱眉问道。
“不,我们绝对不要把消息主动的传过去,那就太刻意了,得要让他自己一步步的来查才行,你放心,只要那个人到了意大利,他就一定能有办法知道陈夏在哪里,你就算把陈夏藏到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里,他只要想知道,就肯定能知道人在哪?”
华人青年顿了顿,又慎重的提醒道:“千万不要小瞧他……我们家,在他身上可是吃了个天大的亏。”
第1290章 抽丝剥茧之下
遥远的东方不光有一条龙,还有只已经火冒三丈了的下山虎。
陈三金和空管部门联系好之后当天晚上,宝新系的第二架私人飞机就从机场起飞飞赴万里之外的意大利罗马,这架庞巴迪上,除了空组人员外就只有向缺自己了,陈家的人一个都没有跟过来,王林珠和陈冬本来想要跟着一起过来的,但在陈三金强势的阻拦下,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来成。
向缺单独跟陈三金说过:“那一个折卦不太好,不是被卜卦的人有问题,而是卜算的人出了问题,陈夏有我给她的一块玉佩在身上,至少能给她挡灾三次保她无恙,到现在为止玉佩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说明什么?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至少性命是没有问题的,陈夏那边一旦有事我这无论在哪都能知晓的。”
也就是说,这一次向缺去意大利将会麻烦重重,陈夏却并不一定会有事,家里去再多的人也无用,他实在无暇分心照顾。
飞机启程,离开天津滨海国际机场。
向缺脸色十分难看的坐在座椅上,揉着两边有点隐隐胀痛的太阳穴:“到底是谁在意大利给我挖了个坑下了个诱饵等着我去自投罗网呢?”
飞机升空之后过了五个多小时,向缺接到了来自裴冬草的电话,陈夏出事之后他第一时间就联系了下组织,让她帮忙打探消息。
裴冬草告诉向缺:“自从你师傅给昆仑,茅山和龙虎山还有天师教下了套让他们发誓不得不封山两年之后,这段时间里这几方都老实的很,约束门人不许擅自下山,我们有消息可以确定,他们确实已经关闭山门了,所有直系子弟全数被召回,可能有些外门弟子会在山外,但这些人都是边角料的货色罢了。”
向缺掐着电话,脸色有点变幻不定了,陈夏出事他首先就把自己的这些仇人给过了一遍,想要抽丝剥茧的把嫌疑最大的那个给找出来,但却挺失望,裴冬草给他的消息显示,这几大派没有一家有作案的嫌疑。
“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孔府呢?”
孔子后人向缺一直都很忌惮,这两千多年的豪门论底蕴比那些千年道派还要深厚,从第一次向缺同孔府争夺转世的曹清道开始,到他一剑劈废了孔德儒,两方已经把仇怨给结的死死的了,没有任何解开的可能,再到不久前向缺搅合了孔府和沈万三后人的联姻和古井观里死了的孔大执事,他们已经彻底的势成水火了,孔府的人得巴不得他不得好死,他就有绝对的理由怀疑孔府的作案动机和嫌疑。
电话里,裴冬草明显的顿了顿,才说道:“孔府就不好确定了,我们根本没办法查透他们,曲阜的孔府只是孔子后人们祭奠孔圣人的老宅,几十年前孔家人早就把大本营搬离国内去往台湾了,还有……孔子后世子弟有多少,就是孔家家主恐怕都不一定能给出个确切的答案来,孔家后人太多太杂了,出类拔萃的也有不少,在海外很多国家都有孔子直系子弟在活动,关于孔府的消息,查不了也查不出来。”
“好吧,谢了。”
“欠你不小的人情呢,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人情尽早还给你,我能尽早安心了。”
“哎,我听说你们在国外有不少特务和间谍在活动,有这个说法没有。”
裴冬草在电话里叹了口气,很无语地说道:“有,但也不可能在意大利,都在一些敌对或者关系不太好的国家活动,你觉得我们把人派到意大利干嘛去?看球赛去么。”
“那算了,人情你就先欠着吧,这一次没机会还给我了。”向缺当即挂了电话,闭着眼睛思索着:“孔府?有多大的可能性呢?”
庞巴迪中途在法国戴高乐机场短暂停留休整后再次启程,于隔天清晨抵达罗马机场,下了飞机后,向缺被前来接机的何超和代飞龙接走了。
车里,代飞龙和何超跟死了孩子似的耷拉着脸,相当的不好意思了,作为陈夏的贴身保镖,两人可以说是在这次劫持事件中扮演了极其不光彩的角色,从她被劫持开始,何超和代飞龙全程只能干巴巴的瞅着,一丁点的反应都没有,没有任何机会出手反抗,保镖的身份让他们十分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