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终前，郭陵看着刘芳，缓声道：“丫头，你现在，能，原谅我了吗？”

刘芳看着他，病的发青的脸，消瘦的身体，苍老的面容，早就看不出当年少年的他，是多么俊逸了。

可刘芳却依旧记得，那个抱过她，请她吃过饭，为她撑腰过，给她换过花灯的大哥哥，他，一直都是很好看的！

刘芳摇摇头，“大哥哥，我从来没恨过你。”

你只是太孤独了，也太怕孤独了，所以才会一时偏执。或许，那一年的那一夜，没有那个意外，她，早就离开，而他，会是一直的皇。

然而，命运，就是如此无常，由不得你，也由不得他。

郭陵看着她，神色平静，眼睛清澈，她从来都不会对他说谎，恨也是，喜亦然。

真好！

他笑着一直看着刘芳，最后低不可闻地说了一句，“丫头，你能，最后，对我，笑，一，笑，吗？”

刘芳看着他，慢慢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轻声道：“大哥哥，您幸福吗？”

郭陵见了，眼角落下一滴泪，笑着点头，“幸福！”

因为有你，所以，我这一生，都很幸福！

哪怕没了皇位，哪怕只是给你当车夫，当厨子……

我真的过得很幸福！

刘芳看着他缓缓闭上眼睛，嘴角还依旧含着笑容，如同进入了美梦之中一般。

她眼泪默然流下，既无法忍，也是不想忍……

他们，这一世，真的经历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