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也没有觉得她父亲死守着村里的田地不走有什么错。
还是那句话,人各有志,不能强迫所有人都是过一样的生活,一样的个性。
对此,安宁觉得很正常。
她父亲安贵,要是有奋进的志向,她支持,要是没有,她也不会因此而就觉得他这个人有毛病——
人总是有执着的事物,她父亲就是这样的性子,她能怎么办呢?
看不起他?
呵,不好意思,安宁做不到。
好歹她爸再穷吧,也没有饿着她,也没有冻着她,再贫困都没有拖着她不让她上学啥的。
不然,她哪里会12岁就能上初中?
多少人15了,才跟她一个年级,同一个班呢,他们都没觉得自己老爸老妈亏待他们啥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嫌弃自己的老爸?
好像他没有辛苦赚钱养她似的。
相反,在安宁心里,她父亲是个很好的人,对家庭负责,对孩子负责。
当初她母亲走了以后,她爸安贵为了照顾他们三个还年幼的孩子,整整待在家里三年,没有出去过。
等她大了,弟弟们也长大一些了,懂得怎么照顾自己了,这才在农闲的时候出去干活。
而一年下来,也就那么三五个月,甚至有时候都只有两个月时间是完全在外面的,平常,他大多都是在县里干活,哪怕工资少点,他也愿意。
安宁觉得,安贵这位父亲,真的已经做到了他力所能及,所能做到的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