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安松了口气。推着他就回了前院，让人准备热水, 伺候杨景洗漱更衣，只是杨景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不经意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一脸的疤痕, 凹凸不平，狰狞可怖，尤其是他的眼睛周围没有事, 越发显得他的整张脸阴森可怕。

看着他的眼睛，仿佛还是曾经那个俊雅无双的第一美男子，可是再看到其他的地方, 就在告诉他，那都是过去的梦而已，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杨景闭了闭眼睛，哑着声音对沛安道，“把镜子盖起来。”

沛安恭敬应下，赶紧找了块黑布蒙住了镜子。

然后杨景在他的帮助之下，躺在床上，杨景看着沛安那张清秀俊雅的脸庞，眼一沉，“歇息吧。”

沛安打了个冷颤，低着头，应了一声，“是，世子。”

随后就吹灭了烛火，关好了房门，僵着身子，缓缓地走回了床边。

黑暗中，杨景沉声道，“上来吧。”

“是。”

沛安在黑暗中麻木地爬上床，跪在床边，转身将帐幔放下，遮住了两人，随后，里面就传出了一些压抑的痛呼声。

除了房内的两人，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听见。

而夜，就在风雪的呜呜声中过去了，新的一天来临，同时也是新的一年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