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鸦雀无声,地上却齐齐跪满了人,各自身体战栗面色惨白,前面五六名护卫打扮的男人抖的更如筛糠一般,不时能听见关节摩擦的嘎吱响。

“陛下,臣按照您的吩咐,”有人掀帘进来,铠甲带着点点血迹,跪下行礼,“已将纵火三人斩首分尸。”

龙椅上的青年约莫十八/九的模样,面容凌厉眉眼深邃,鼻梁笔挺薄唇绷直,五官无一不透着冷漠疏离。

他的左臂上有道近两寸长的伤口,血珠正争先恐后往外涌,跪在龙椅边上药的太医满脸冷汗,青年却目无表情地看了眼通报的男人,眼刀如孤鹰般锐利。

半晌后,他冷冷开口,声线是与年龄不符的低沉喑哑,

“所以,你将人分尸,也没找出分毫证据。”

“废物。”

话音刚落男人脸色一白,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口处突然出现的血色刀刃,闷哼一声便重重倒地,抽搐几下没了气息。

帐内余下人又是面色一抖,汗如雨下不敢多言。

手臂上的伤一会便被妥善处理,萧繁听着太医在耳边絮絮叨叨就是一阵心烦,眼皮底下这些废物毫无用处,失去耐心的他站起身,不在意地随意一挥手,去了屏风后面。

将满室的求饶与惨叫丢在身后。

“陛下要去温泉沐浴?”年长的嬷嬷应了吩咐赶来,看着萧繁左臂上的白纱,犹豫半晌还是劝了一句,“可太医刚说过,您这两日最好不要让手臂沾水——”

“弓箭手的事,”萧繁抬头瞥了嬷嬷一眼,见人立即垂头不敢再说一字,侧目对身旁的护卫道,“准备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