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极擅马术,常年在比赛中拔得头筹,沈沐这回怕是难找借口推脱。
萧繁双眸一沉,顶着不那么利落的发型,低声开口,“亚父是上午去见了楚娉婷,才突然想起打马球的?”
“臣上午去找她谈了桩交易,也推掉了这门亲事。”
皇家马场自然处处都是国君人手,萧繁知道他与沈娉婷见面根本不奇怪;只是见萧繁并不忌讳此事,沈沐倒是松了口气,索性将话拿到台面上明说,“陛下上午召见楚璞瑜,不也是为了阻拦这门婚事么。”
略一沉吟,萧繁直接了当道,“孤不喜欢亚父同楚家有任何牵连。”
“臣更不愿意,”沈沐无奈一笑,再次指了指自己右边鬓角的位置,提醒出声,“陛下,您的发鬓有些乱了。”
“孤看不到,亚父帮孤理一下好了,”青年直接侧过些身子凑过来,语气不凶也不算和善,“但凡别有用心的人,孤都不会放过。”
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结束这个话题,沈沐一个不曾给自己束过发的人,有些笨拙地抬手将萧繁的头发拢好,指尖不时擦过萧繁右耳耳畔。
他轻声将祠堂牌位的工程进度,同萧繁一一说清。
知道这件事对萧繁的重要程度,沈沐本以为他会事无巨细地细细盘问一遍,没想说完半天也不见人吭一声,不解地侧目望过去,却看着萧繁冷白的脸上浮起淡淡一层粉红,右耳更是一片通红。
他以为是屋里火盆烧的太旺,出声问道,
“陛下这是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