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又是臣眼看着长大的,”沈沐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满是父辈的慈爱光辉,“您受伤,臣怎能不心痛呢。”

“”

轻咬后牙,萧繁只觉一肚子闷气无处可发,“原来亚父只拿孤当小辈看待。”

“臣不敢,只是陛下方才亲口所说,”掌骨关节还隐隐痛着,沈沐不紧不慢将最后一点药膏抹匀,“我们之间是政敌、是君臣、是玩弄与摆布的关系。”

萧繁:“孤那是在发问。”

“哦是吗,臣不信。”

不放心地最后确认两眼伤处,沈沐拿着药罐转身要走,身后传来椅子在木地板上剐蹭的声音,青年高大的身子贴了过来,坚实有力的小臂将他圈住,几乎是贴着他的耳畔,不满地闷闷道,“方才是孤不对,不该同你发火。”

“但是沈子念,不要将我当成小孩看待。”

“否则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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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来到前厅时发现田婆婆早在等候,见到萧繁便立即喜笑颜开,只是没同往常一般招手唤人过来,反倒扶着木椅站起身,等沈沐萧繁落座后才重新坐下。

沈沐同老人简单说了两句晚上安排,习惯性地偏头去问萧繁意见;青年却始终垂眸看着上过药的腕子,连着唤了两声才开口答应。

“我都可以,子念和阿婆看着办就好。”

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数回,田婆婆突然摇头叹息一声,“辛苦沈先生费心了,只是不巧老婆子今日腿疼得紧,可能出不了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