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雨攥紧武器,指尖都捏到青白,她望着洞穴外的黑暗,心想,出去吧,再惨也不会比女人展现的结局还惨了。

她用仅剩的一丝清明将药草扔在山洞,又拔了一些草涂在身上,好遮掩气味,动作迟缓地像八十岁的老人。钟清雨眼前发花,脚步虚无,意志却前所未有的坚定,全是靠对狗男女和对自己的恨意支撑着。

她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地挪着,慢慢移出洞穴。

一出洞穴,风狼的嚎叫近在耳边,激起人心底里最深的颤栗。周围一片黑暗,连月亮都埋在乌云身后,如同在眼前抹上一层黑墨。

钟清雨拖动着身体,脑中不停计算,向最有可能有人的地方走去。

“啊”,她被不明物体一绊,本就发软的腿顿时倒在地。她惊恐地盯着地面,脑袋里想着用武器刺上去,身体却跟不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软倒在地。

自己就要死了吗?

比结局还要快?

天旋地转,高度紧张下,她的身体潜能达到最大,眼睛迅速适应了黑暗,看清了。

原来是个人,幸好还是个熟悉的人。

庆幸、高度紧张后的疲惫、身体机能的竭力,她甚至都来不及思考此前对这人的种种刁难。

钟清雨撑着最后一口气,一字一句重得像在耳中炸裂,却在来人那里听起来只是轻声嘟囔,“帮我,给你钱”

随着最后一字消散在口中,她的眼睛已经不受控制地眯成一条线,视网膜最后留下的,只有那人又黑又亮的眼珠。

让她最后一滴思绪飘向远方,她不会是将狼认错成人了吧。否则怎么会有人有这么亮的眼神呢?

身体传来暖洋洋、柔软的触感,犹如被世界上最轻软的羊毛包裹住。可钟清雨的眼皮时不时抽动,眉头皱起,显然深陷噩梦中。

是的,之前的画面又在她脑中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