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锅一热,便先将干椒投进去。滋啦,冒出一股子热气。她将土豆丝滤完水,往锅中一扔,噗嗤噗嗤,油和火热烈碰撞,滋滋作响。

热气升腾着,打了个卷朝油烟机飞去。

苏雨白嫩的手如艺术家般在锅中翻炒,盐、糖、味精、醋,只是加入每样,动作都稍微迟钝。

食客摇摇头,连调味料都把不准,还如此狂妄,看来这一代苏家酒楼要完啊。

只有苏雨知道,她其实在那瞬间正在净化调味料。

没一会,酸辣土豆丝热气出炉,苏雨小心翼翼地放入二十多个碟子当中,每碟只分得中间一小撮。幸好摆盘漂亮,才得以忽略数量。

服务员鱼贯而入,将一碟碟菜送到食客前。

“这”,一白发老人望着同桌几人,这么一小碟菜,只夹一点就没了,完全不好意思下手。

“您先吃”、“您请您请!”、“您先来!”同桌几人不免鄙夷,还以为是什么新品,结果只是酸辣土豆丝。土豆在苏记酒楼少说也得十几种作法,吃都吃腻了,谁也不在乎。

白发老人微笑着,略微夹起几根土豆丝,送入口中,顿时瞪大眼睛。

“嗤”,伯恩斯用筷子挑着眼前的土豆丝,“这就是你们说的新菜?这就是你家小姐要和我打赌的菜?”

服务员被问涨红着脸,只觉得丢脸。酸辣土豆丝,连她在酒楼耳濡目染之下都会做,苏雨居然拿来打赌。

苏雨撤下围裙,抬眼便将特地留下的菜放入盘中,对着爷爷说,“你们也尝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