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了糜荏的回答:“嘘——”
“鱼,已上钩。”
也正是这个时候,天子终于召见了张让与赵忠。
昨日傍晚听闻三公述说百官弹劾糜荏的真相,刘宏其实是不相信的,他完全不能理解此事的发展。
不就是糜荏不想认义父么,张让至于么?
但等刘宏辗转反侧一夜,今早逼问身旁内侍得知,这些日子的确是张让与赵忠命他拦着不许糜荏来见他时,他坐不住了。
饶是如此,他们之间的情谊依旧太过深厚。是以刘宏没有直接发难,而是拉着他们的手疑惑道:“阿父阿母,你们为何不让我见糜爱卿啊?”
张让与赵忠对视一眼。
张让先开口道:“陛下,这其实是我们的失职。”
刘宏茫然:“失职?”
张让冠冕堂皇道:“正是如此,陛下。是我等未曾彻查清楚便将长史之位卖与此人,竟使得如此奸险小人入朝祸乱朝纲。”
刘宏更茫然了:“……啊?你们,你们在说什么啊?”
张让沉痛道:“陛下,近日弹劾糜荏的奏折您应当都看到了吧?”
见天子点头,他又道:“此人虽是面目清俊,实则穷凶极恶,人面兽心。臣已查清他在乡中的这些年,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是朐县出名的恶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