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架势,像极了民间流传的那种“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地主家傻儿子。
糜荏终于控制不住地笑出声来。
“陛下说的是,”他抽出自己的手,慢悠悠说出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台词,“微臣不是来破坏这个家的,而是来加入这个家的。张常侍,赵常侍,两位可愿接纳微臣?”
他真的太喜欢这个朝堂了。这里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在这里的感觉,就和回家一样。
刘宏哈哈笑出声:“爱卿说得好啊,这话真是说到朕心坎里了!”
赵忠面上表情扭曲了一下,勉强应和道:“陛下说的是,呵呵……呵呵!”
一旁张让的笑容更为扭曲。
他忍了又忍,拳头攥的咯咯作响,真的很怕自己当着刘宏的面跳起来打糜荏。
见大家都没有反驳自己的意见,刘宏自觉完美解决这点小龃龉,令三人各自回去办公,又约好午后过来一起打牌。
——等玩上几局,张让与赵忠一定会为糜荏的牌技折服,愈加喜爱他的!
天子幻想着,愉快的决定午膳要用至少五个胡饼!
三人退出大殿。
在殿中还能保持相对和平,等到人烟稀少之处,两方泾渭分明。
张让恨声道:“糜长史,识相点把本常侍的人放了,免得本常侍翻脸无情。”
糜荏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可惜啊,张常侍说的太晚了。”
他迤迤然道,“天生万虫,鼠最不良。食人五谷,啖人蚕桑。跳高三尺,自称土公之王【1】……鼠害如此猖獗,在下只能捕而杀之。”
张让知道糜荏分明是在借此辱骂他,登时怒发冲冠:“竖子尔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