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他这般矜贵的人,竟然也会纡尊降贵的替别人脱鞋。
还有,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在暗示让她收了他吗?
收了他啊……
此刻她的脑袋里,分割成无数个房卿九,分别站在对立的两边,发表着相反的观点。
一个告诉她:房卿九,你已经够凶残禽兽的了,不能够堕落到更禽兽的地步!
另一个告诉她:房卿九,收了他,快收了他,白送上来的男色,不要白不要。赶紧的,别再犹豫,直接扒了他的衣衫,送入洞房!
理智告诉她,不能染指。
但是她的想法却告诉她,其实,她更想要把容渊据为己有。
无耻啊……
房卿九难得的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容渊也不着急她的回答,垂下眼,替她脱掉另一只脚上的鞋,然后抱着房卿九到里侧睡下,自己则睡在外侧。
修长的两指并拢,一道劲风扫过,将房内的烛火熄灭。
黑暗里,房卿九心跳的有些快。
困意来袭,她也不再纠结,闭眼睡了过去。
翌日。
兰茜端着洗脸水进来,再次看到容渊躺在房卿九身边的时候也没了第一次的惊慌,而是白了一张小脸,便逐渐镇定下来:“姑爷早。”
容渊起身下榻,一向没什么多余表情的脸上,多了一丝和风细暖般的笑意。
兰茜惊艳了一把。
姑爷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