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虔睚眦尽裂,吼道:“你给我起来拿,谁要跟你这荡夫一起?我命令你起来!”
白顷掀开被子,单薄的雪白长袍勾勒出他精瘦矫矫的脊背,身躯凛凛却像被霜雪摧残的梅树。腰肌腿脚无不酸软,前后要害无不刺疼。
白顷弓着身子,跌跌撞撞地迈出几步,使用灵力道气飞跃而上去,却被段虔灵巧一躲。白顷试了好多次,都追不上段虔,只能气喘吁吁地靠在桌子上。
段虔倒是玩得不亦乐乎,得意地掂掂手里的眉心坠,说道:“贱货,你还真狼狈。”
白顷点头附议:“对。”
段虔一听他毫无波动的附和语气,怒火登时被点燃,冲上去拽起白顷的衣襟,喝道:“谁让你回应我的?”
白顷伸手覆盖在那只紧握眉心坠的手上,虚弱地笑道:“抓到了。”
段虔怒火燎原,直冲天灵盖,凶狠狠地说道:“你敢耍我?”
白顷哄道:“没有,是我不好,别生气好不好?”
段虔嘴角微微一笑,把眉心坠往床上随意一扔,横抱起白顷,意有所指:“既然能下床,我们去外面玩玩。”
又发骚了……
明明昨天刚做完……
日天日地日空气的泰迪狗段虔,可恶至极,真想捏爆他的家伙。
杏花林花香四溢,白花蹁跹地飞旋在眼前。
床褥整齐干净地铺在地上,正正地朝对浮休的坟墓,不偏不倚,只有一步之遥。
白顷见这画面,不安地拒绝道:“不要,段虔,我不要再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