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得全身发抖,哽咽难抑。当初明明知道是这个结果,可他还是不听父亲的话,坚持地喜欢南宫澄。他捧着那块冰,念了八年,捂了三年,依旧是冰凉的。

如今那人是别人的,以后搂着女子,相夫教子,和睦相处。

他都舍不得碰一下的宝贝,别人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王阁,你就是个大笨蛋,这世间专情有什么用?可是还是好喜欢南宫澄,为什么他就不能喜欢我呢?

就此别过,南宫澄。

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着相思。

王阁的马车停在府邸门口停了好久,阿锦不敢上去叫人。

父亲听闻王阁心绪不宁,急急忙忙出门,把王阁喊下车。

王阁哽咽道:“父亲,我没力气下车。”

“下车,我牵你。”

王阁用手绢住着口鼻,发颤的手握住父亲伸进马车的手。

父亲扶掖起低头垂眸的他,一路无言。回卧房,父亲把他带到床边歇息,亲自拧干布帕擦拭泪痕连连的脸颊

父亲叹了一口气道:“朝中近期有份衡州差事,你回去见见你师傅,再衡州待几年吧。”

王阁点头,抬起泪眸道:“父亲,孩儿不孝,不能在您跟前伺候。”

“得了吧你,别给王家惹麻烦,便是祖宗保佑。还有你哥,我身子骨健朗,不用你伺候,府中一堆丫鬟下人。心平后,读读《南华经》《道德经》,莫自戕残害自己,天涯芳草萋萋,自有隐者汲汲。痛罢,人生依旧继续。”

王阁早朝时在父亲同僚的力荐下,得到去衡州的差事,三日后启程。

临行前,王阁去了往日与南宫澄游玩的地方,昔日的画面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