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栖将自己最讨厌的苦涩药液喝了个干干净净,随即,他歪着头看向青年,理直气壮道:“我想你亲我。”
“啪”
阮江酒手里的瓷碗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片尖锐的碎片。
“神经病。”阮江酒冷着脸摸索着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好,随即转身离开木屋。床上半坐的霍栖紧紧盯着对方的身影,眯了眯眸子,半晌,嘴角浮出个冰冷的微笑——他想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草原上经常有倒卖货物的人,从那些人手里得到些见不得人的龌、、龊药物并不是什么难事。霍栖生病未愈,此时面色还甚是苍白,眼睛却亮得惊人,漆黑的眸里仿佛没有亮光透进来,甚至有些吓人。他随手掂掂手里的东西,便回了木屋——青年去河边洗菜,等会儿才会回来。
要在一个瞎子面前搞点什么小动作再简单不过,霍栖就这么大大方方,把那药粉洒进青年的水杯,嘴角噙着疯狂又偏执的笑。
……
阮江酒面颊通红,他倒在床上,大口喘着气,身体里、乃至血液里仿佛有火在剧烈燃烧。
灯被关上,人的感觉便更加敏感。没有视觉,其他感官便会更加灵敏而脆弱。
霍栖坐在青年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衬衣,他在窗边透进的阴沉月色里俯下身近乎痴迷又偏执地看青年紧咬的牙、通红的脸、暗淡失神的眼睛与额角凸起的青筋。
他轻轻覆上青年紧紧抓着床单、血管凸出的手,便低低笑出声,将唇凑到青年耳边:“我猜你现在一定很难受。”
青年仿佛咬着牙吐出三个字:“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