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只得手忙脚乱地扶住他,见他手背烫得跟红炭一样,只是她力气小,陆赜这么倒下来,根本扶不住,倒带着两人一起从炕上倒去。
陆赜趴在秦舒肩头,闻得一阵栀子花清香,跟五年前一模一样的味道,扶着脑袋,七分真,三分假地道:“秦掌柜,陆某只怕染了风寒,不能启程赶路了。”
他腰带上荷包玉坠子不知系了多少,膈得秦舒发疼,使劲儿推了推他,本来想着肯定推不太动,不料轻轻一推,便听得砰地一声。
秦舒坐起来,便见陆赜的额头撞在一旁的炕桌上,虽然没破皮,但是顿时起了个大包。
陆赜一时头冒金星,倒吸一口冷气,冷幽幽望着秦舒:“你真下得去手?”
秦舒讪讪地笑笑:“又不是故意的。”说罢便要去外面请大夫来,叫陆赜抓住手腕,问:“你去哪儿?”
秦舒见他样子,的确是一副病容,不像是装的,语气好了些:“去叫丁谓请大夫来。”
出得门来,夜间下了大雪,院子里已经有几个下人手上拿着扫帚扫雪了,丁谓正从门口过来。秦舒嘱咐了两句,叫他就进请个大夫过来。
丁谓颇有些摸不着头脑,爷那身子是在军营里打熬过的,也不至于冒着风雪骑一个时辰的马就风寒了。
这里偏僻,昨夜又下了大雪,这大夫请过来很是费了些功夫儿,秦舒坐在一旁,见陆赜开始躺着还跟她没话找话说,过得一会儿便渐渐没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