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大夫来,沈老爷子一家自然都知道了,就连沈老先生都拖着病体过来了一趟,嘱咐陆赜可千万要保养好自己。
那小姑娘偏着头笑笑:“我们这里的气候,水土不服也是有的,往常我们病了,要是发热发得厉害,就用白酒浑身擦一遍身子,第二天一准儿跟没事人一样。”
偏偏连那大夫也说:“这个法子是不错的,这时节大雪封山,药材也不齐全。”说罢,当真叫人拿了酒来,把陆赜一截袖子挽起来,用一块儿棉布沾了酒,直擦得浑身发红,对秦舒道:“夫人,您瞧,待会儿你得擦得用力些才行,不然不起效。”
秦舒手里拿着那块儿棉布,心里把陆赜骂了一百遍,面上还要装作特贤惠的表情:“好!”
一行人退了出去,秦舒叫住丁谓:“丁谓留一下,你家大人有事吩咐你。”
众人听得她这样称呼,出得门来,那小姑娘扶了沈老爷子:“爹,看起来果然吵架了。陆师兄这样不苟言笑,又是一品大员,超品的国公,竟然也要这样看夫人的脸色?”
沈老爷子听了哈哈大笑,拍拍小女儿的手:“你陆师兄现在这副样子,倒比从前有趣多了,起码有人气儿了。”
里头的秦舒等人走干净了,把那棉巾子扔给丁谓:“你来给你们大人擦身子吧。”
丁谓哪里做过这些事情,当下为难地去瞧陆赜:“爷?”
陆赜暗气,挥挥手:“你出去!”
丁谓僵持在两个人中间,得了这句吩咐,如蒙大赦,赶紧推开门出去,又见秦舒也要跟着出来,小声劝:“秦掌柜,您这是何必呢,爷早日好了,也能早日启程去宣府不是?我也告诉您一句实话,这趟来宣府,本来爷是不打算来的,这是得罪许多人的差事,可为了您,他还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