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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吧。”

顾时雨点了点头,凝望着月色,喃喃道,“唉,凡有所相,皆是虚妄啊。”

话音未落,顾时雨的额头就被贺乔不轻不重地弹了下:“她既然求了,便是她们自己的因缘,你与其在这感叹有的没的,不如担心一下你省吃俭用买的平板还能不能回来。”

顾时雨;“行吧,你说的对。”

——

周郁缩在沙发里,门虚掩着一道缝隙。

她心里明明难过,但每一条神经都在跳着欢快的桑巴。

如果说抑郁是一条甩不掉的黑皮狗,躁狂则是一曲走了调的百鸟朝凤,欢快的不知所谓。这个时候,她不吃不喝不睡,凭借着宛如打了鸡血般的兴奋就可以活着。

周郁看着平板上的画,自嘲地想:如果有的选,一直躁狂好像也还不错,至少能搞出来些像样的东西。

正当她思绪满天飞的时候,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唤回她的思绪,周郁循声望去,向笙站在玄关处,正浅笑着望着她。

恍惚间,周郁觉得这幅场景有些熟悉,好像向笙本就应该在这里一样。

“你顺走了顾时雨刚到手的平板就算了,把自己的包忘在那里是不是有点亏了。”向笙把包放在玄关处,熟练地拉开电视柜,在里面翻找着药瓶,终于在最里面摸出了一瓶药,她瞥了眼日期——很好,还没放到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