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我刚刚说了,不会跑。”
这当口陆鸣居然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稍后等待着他的不是沈娇娇他们要带自己见官,而是要赴一场轻松的朋友聚会。
“说了什么是你的事,信或不信就是我的事了。”
季临枫抱臂斜斜看他,时而有些懒散的他此刻站得笔直,生怕矜贵的身躯蹭到一点剥落的墙灰。
“先让我做完自己要做的事情吧。”
陆鸣弯下腰看了看炉火情形,拿着蒲扇扇了扇风,再抬起头时,脸上已少了先前那种毫不在乎的神色,却流露出一丝不忍和愧疚。
这么一个杀人如麻的凶手也会觉得愧疚吗?
季临枫啧了一声,侧过身子看向堂屋,见陆老太太和沈娇娇仍絮絮叨叨不知说些什么,温棠则站在一边打量着屋子若有所思。
也罢,凶手交由我看守,那些家长里短的事还是娇娇这个女儿家擅长应付,就是便宜了那温棠,又有机会和她相处了。
季临枫如是想,愈发盯紧了陆鸣煎药的动作,犹如一只生怕猎物飞走的鹰。
“儿媳妇,你这些天怎么都不回家啊,为娘可想你了,是不是陆鸣这孩子欺负你啊,他对你不好你就跟娘说,娘给你做主,啊?”
陆家老太太自顾自忙活着,给沈娇娇倒了一碗茶,却完全无视了旁边站着的温棠。
“呃…
…陆婆婆您先歇着,我不渴的。”又被叫了一声儿媳,还被老人家如此殷勤对待,沈娇娇此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