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暮先前已大致看过一遍这些东西,倒没有太惊讶,只是颇为讽刺意味地叹了一句:“做了几十年宰相俸禄也不见得有这么多。”
“看来你是嫌皇上给你开的俸禄少?”沈娇娇闻言忍不住打趣弟弟。
“岂敢岂敢?”沈暮暮慌忙举手投降:“我布衣出身,是经过了苦日子的,怎么敢有魏某人那种‘志向’?”
“知道你一腔忠心了!这话留着对皇上说去!”沈娇娇扑哧一笑放过了这老实弟弟,继续看那魏府那几十箱东西,还是忍不住啧啧称奇
:“魏大当权也没多久啊,这得是什么样的金钱管理大师,才能攒下这么多财物?”
“说你傻你倒是不傻,说你聪明,你偏又时不时犯糊涂,”温棠有些好笑地摸了摸沈娇娇的头:
“魏大再是权力熏心精于搜刮,也没这么多时间攒下这么些东西,你可别忘了,他父亲才是个更大的贪官。”
“是哦,我倒把这茬给忘了,”沈娇娇揉了揉额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近日忙得慌,倒真是糊涂起来。那魏清源为相多年,且不说明里暗里的俸禄和赏赐。
下头官员孝敬的只怕也是几辈人用不
尽,他来者不拒,却还从百姓那搜罗了这么多好东西。”
“几辈人用不完?”沈暮暮轻笑一声,合上方才被沈娇娇打开的几个箱子:
“只可惜,东西虽多,没命去享受了。魏二死得早,先太后也早殁了,那魏大落网也就是这几日的事,他们魏家,可没有后代去享用这些不义之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