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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张口疼的他龇牙咧嘴,眼下状况如此,他反倒不愿装病了,匆匆整理装束后便匆匆往府衙赶。

府衙里的温棠正悠哉游哉地喝茶,听闻东川来时面上有几分意外,毕恭毕敬地起身迎了,将人迎入座后,温棠率先抢占先机开口:

“东川大人不是正养病吗?是什么事催的这样急,耽误你养病了?”

东川县令打量一眼温棠的神色,显然觉得他是刻意提起此事,颇有一种明知故问的感觉。

他强行敛下心中的火气,客客气气地忍着燎泡引起的疼痛感开口:“温大人怎么突然不要税收了?连粮食也不收,这属实不合规矩。”

听闻“规矩”二字,温棠强敛笑意,并没有当面揭穿他的真实想法,反而佯装不知情的模样接话:

“东川大人,这几日您卧病在床,你我二人没有机会交接,所以我也不知道税收究竟收几成,索性先免了这期的,也让百姓们小点压力不是?”

这一套说辞致使东川本就藏着的心火愈发旺盛,他强忍着发怒的冲动,咬了咬后槽牙:

“这这这但规矩不能丢,若是此番不收了,那往后岂有百姓纳税?”

温棠咬准了

他纳税心切的想法,一时更觉自己的决策十分准确,只不过面上仍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

“是这样的东川大人,我只是免了本期的,也不至于大乱,甚至是两全其美的事,大人难道不认为吗?”

对于温棠的话东川实在无法苟同,但眼下一时不知如何辩驳,只好沉默在思考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