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减免税收,在沈暮暮看来也似是合情合理的。
见沈暮暮并未再说话,王捕头也沉寂了一瞬,好半晌才重新开口:“你们如果早些时候回来,看见那东川县令,那会子才当真是苦不堪言。”
听闻“苦不堪言”时,沈暮暮一时来了兴致:“怎么个苦不堪言法?”
察觉到沈暮暮已有许久没回过平安县,王捕头一时话也多了起来:“哪个东川县令可吃了不少百姓们的红
利,有些实在没有办法的百姓,被迫去外围当劫匪了,就打劫过路人的钱财。”
沈暮暮脑海里闪现出当时的艰苦状况,一时难能有几分感同身受:“打劫过路人的钱财来纳税?”
王捕头情绪不明地点头:“是的,换作那会儿如果要像你们这样平安无事进来,恐怕连家底子都掏空了,眼下如此属实已经是算极好的状况了。”
虽说早对东川的行径略有耳闻,但竟恶劣到如此程度,难免让沈暮暮有些匪夷所思,眼下面上是十足十地恨铁不成钢:“简直岂有此理,作为一个县令竟敢如此行事,简直狗胆包天。”
许是沈暮暮的神情太过认真,王捕头原本严肃的脸上出现几分笑意:
“对,他可害人不浅,你都不知道温大人刚来那日,也在外围碰到了劫匪。”
越往深处讲,沈暮暮越想了解其中的实情,一时面上更是添了满满当当的兴致:“不如你跟我说说温大哥到这里以后都做过什么精彩的事了?”
见沈暮暮有兴致了解温棠的行径,王捕头也显露出几分兴致,连声儿都是抑扬顿挫地:“当时温大人来时也遭遇了劫匪,后来我们去接时恰好遇见,就将劫匪全数拿下了,理清来龙去脉以后大人想了个招对付东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