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已经扒开了严锐的风衣领,从严锐的毛衣下摆钻进去,贴着那线条起伏有致的腰。杨竹的记忆力在遇到与严锐有关的事时总是非常好,几秒钟内他已经回想起了曾经严锐打篮球时的模样,宽松t恤顺着手臂上扬的动作被拉起,露出的那一小截腰精瘦优美。
有腹肌。
杨竹的手仔细地徐徐摸了起来,根据触感辨认出,严锐有四块腹肌。肌肉之间的沟不深不浅,手指正好可以被夹住一半,顺着滑过,皮肉的相互摩擦感触令他着迷。
严锐声音略微沉了一点。他说:“有点痒。”
杨竹不收敛,执着地问上一个问题:“你期不期待啊?”
他非要得到回答,来自严锐的任何一点主动倾向都会让他鼓舞兴奋,就算心里已经确认了,耳朵也非要再听一遍。贪心的人是永远不会嫌得到的东西足够多的。
杨竹的脸凑得很近,刚刚接过吻的嘴唇上还有着水光,唾液早就交融了,根本分不清是谁的。他舔舔嘴唇,出于心理作用,他觉得很甜,又催促地再舔舔严锐,严锐眼睛闭了闭,用手揽住他的腰。像他们经常做的那样,严锐和他抵着额头互相磨了磨,对他说:“小笨狗。”
这个人怎么还说别人是狗的。
他也是,他怎么被人说是狗还像被夸了一样的。
杨竹觉得臊了,蹭过来,追问:“期不期待嘛?说嘛,说嘛!”
严锐亲亲他的嘴巴:“期待。”
杨竹哈了哈气,笑弯了眼,好像真的有一条尾巴在屁股后面开始摇。忽然之间他觉得他们不能再亲了,再亲的话等会他就不知道还能再做什么来纾解心里的快乐,于是他坐起来,摇摇脑袋。他陷入了奇异的不清醒之中,手指跳了跳,很急切地抬起来,解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