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外套丢到一边,毛衣也掀起来。好巧,他和严锐今天穿了同样颜色的毛衣,都是白的。杨竹一下子就赤裸了上身,猝不及防地觉得冷了,抖一抖,手臂撑在床上往前爬了爬,又去解严锐的。
“情侣装。”他没头没尾地说,“我们心有灵犀。”
为了保持美观以及不破坏气氛,杨竹心机地只穿了一条不薄不厚的裤子,没穿秋裤。他脱严锐的衣服,严锐便也动手,慢条斯理拉开他的裤子。杨竹的动作比他有效率得多,毛衣被丢到另一件白毛衣上面,两人上身裸裎相对了,杨竹又扑他,自己蹬蹬腿,两条白皙的大腿就此露出来。
他骑在严锐身上,脑子少根筋似的,现在又乍然害臊了。手停留在严锐的裤头上,没太敢拉开。
严锐躺着看他,道:“不继续?”
杨竹跪坐着,指尖在牛仔裤布料上挠了挠,慢腾腾解开扣子,拉下拉链。他热着脸,眼神牢牢钉在严锐的裤裆间,拉了一半,说:“你硬了。”
牛仔裤的布料是硬的,被顶起来时就更显分明。
严锐没有半分犹豫,承认:“对。”
杨竹咽咽口水,略带忐忑地问:“会不会很大?”
出于某种奇怪的敬畏心,他甚至没和严锐一起上过厕所,自然也从来没看过严锐的大小。
说来可能有点难以理解,严锐在他心中的形象是割裂的。一半是无法动摇的初印象,冷淡矜持禁欲严肃不可侵犯,是完美的化身,说得更夸张一些,严锐同他心中能想到的天神没有两样。但另一半又是蛮横植入的事实,不容否认,不容忽视,这一半的严锐有s倾向,在性方面毫不避讳。
因此他时而幻想、向往和严锐做爱,时而又感到害羞、担忧。因为对着前一半的严锐,他不免觉得自己像个急色、以下半身思考的庸俗……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