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旧识,”展光钰那活阎王形象经此一闹彻底垮了,此时正气哼哼地抱着胳膊,阴阳怪气说,“我们简直是一对难兄难弟啊!”
程显听立刻反驳道:“别把我和你凑一块儿说去!我嫌弃!”他说着,把试图看一眼情况的徒弟脑袋按回去,训说,“不要看他,会瞎的。”
七嘴八舌一时尴尬的安静下来,只当自己不存在的陆厢一眼没捂住,花匠高声道:“所以你们其实是兄弟?”
众人心惊胆战地望向程显听和展光钰,后者像模像样地整整衣领,啧一声说:“花匠姑娘折煞我了。”
这厢胡闹完,展光钰公事公办地问了些众人关于周自云的情况。根据众人回忆——没有程显听的——他们上次见到周自云差不多是半年前的事了,至于他到底在哪儿,鼓捣些什么,展光钰可能比七目村人还清楚些,自然是不会问的。最后他给药师讲了一下那刺客的情况,头没找到,也就确认不了到底是谁,估计只能不了了之。
药师倒也没太在意,人都被折磨死了,还能怎样呢?
众人散后,程显听嘱咐徒弟道:“你做点下酒菜,我上花匠那儿去讨点酒来。”
“你要干嘛?”一想到他上次发酒疯,程透警觉问说。
“等着吧,那东西一会儿指定拐回来。”程掌门神神秘秘地说。
烟笼瀚海、月栖东山,篱笆前果不其然显出那个靛青色袍的身影来。程透正巧在院子里,见他负手而立,含蓄地点头问好。展光钰淡淡一笑,说话的调调却不怎么讨巧,“小美人儿,你家那个玩意儿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