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程显听心里咯噔一声,扑过去就要挨着徒弟坐下编瞎话。
青年眉毛一扬,“站着!”
程显听脚下当时顿住,反了你了刚脱口而出,又自知理亏地愣生生转弯,“反——反正和我没关系!”
“你俩刚才是在干嘛,求婚呢?”程透优哉游哉,睨着自家师父问说。
程显听不能了解自家这个,谁的醋都吃,乱吃,还死咬着嘴硬不承认。他当机立断剑走偏锋,背着手道:“说不定是在收徒呢。”
“胡扯八道!”程透果然立刻恼了,一拍桌子道,“我当年拜师是双膝跪着的!”
程显听过去顺毛,趁机坐下,“此事说来话长,莫毋庸很吓人,你以后离他远点。”
忽如其然,程透垂下眼睑,满含落寞地叹了口气道:“他叫你殿下,一定知道我不知道的东西。”
青年鲜少露出这样的神情,他叹气的时候好像眼里的星子都熄灭了,程显听心里一抽,顿时开始摇摆不定起来。他当然清楚自家这个何等聪明,每透露出去那么一星半点信息,被彻底揭露的风险就多了一分。
可是,他是唯一一个必须隐瞒的人,也是他最亲密无间的人。
程显听权衡须臾,提炼出来丝缕可以讲出的事儿,刚要开口,话辗转了一圈又卡住嘴边。
师父后知后觉地眯起眼,微笑道:“程透,你再给我演。”
青年从善如流地一闭眼,收起眼里伤怀,丝毫没有被戳穿后的不自在。
“你到底又想干嘛?”程显听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