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这本书不经常被人翻阅,这本书在释门内部没有被禁已经是释门的宽宏仁慈了。不夸张的说,这本书完全可以贴上“反书”的标签,当然所反的只是释门而已。
放下手中的这本手札,张戍立刻去了八层,他想去八层看看有没有这位叫“慧空”的僧人的记载。
这些天里张戍虽不是翻遍了藏经阁的书,但是也大致翻阅了一遍六七八三层中有可能出现自己的图书,并没有太大的收获。如果说有收获的话,大概就是那本《摩柯祖师传记》和这本《慧空手札》了。现在张戍已经不抱有太大希望了,不如趁现在去看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机会难得嘛。
张戍来到了藏书阁八层查阅着可能和这位慧空有关的资料,终于在一本《延德生平》中找到了一点点记载。
延德和尚是释门的第八代讲经首座,而那位慧空僧人就是这位延德和尚的的徒弟。在那本《延德生平》中有一小段文字的记载:“延德祖师任首座第四十九年,其徒慧空妄议佛祖、非议佛法、辱没释门,延德祖师以无上法力囚其徒慧空。”
张戍找遍了八层只找到了有关慧空僧人的这么一点点记载,再无其它资料可查。按说作为一代讲经首座的徒弟,怎么说也会在释门的历史上留下一笔,但是这位慧空僧人似乎被从释门中抹去了一般。那一小段的记载也没有延德祖师把慧空囚禁在了什么地方,也没有说被囚禁到了什么时候,或者是在被囚禁的时候圆寂了?这些都没有记载。
“看来这位慧空犯下的罪过可是不小啊,不然也不会连一点记载都没有。”张戍心想着。
“施主,要闭阁了。”这时候八层中想起了那位和尚的提醒之声。
张戍放下了手中的《延德生平》想八层的入口处走去,和那位和尚行礼之后转身欲下楼时忽然转身问那位和尚:“敢问大师,您可知贵教的慧空禅师?”
张戍问的很突然,那位和尚听完之后明显出现了神色的变化,有不解有警惕。神色的变化只在一瞬之间,旋即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施主,马上要闭阁了。如果您看向看什么的话,明天请尽早。”
张戍笑了笑转身下楼去了,那位中年和尚转身看向张戍下楼的背影微微皱眉。
既然对方不愿意说,张戍也没法去逼其说。但是和尚那样的反应本来就说明了一些问题,“慧空”这个名字或许就是贺灵山的禁忌,或者是某种不能提的存在。
第七天、第八天张戍在藏经阁中依旧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也没有在看到有关慧空的记载。甚至当张戍再次回到摆放那本《慧空手札》位置的时候,发现那本手札也不知去哪儿了。张戍这就更不懂了,如果这本书是禁书的话那为何现在才收起来,这明显就是不想再让自己看了。可是自己已经看过了,这时候再收起来不是多此一举么,或者说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看过了?
第九天,张戍准备再去藏经阁去看看,如果再找不到有价值的书籍就放弃。从六层开始,张戍在一排排书架之间来回浏览着,然后是七层,最后是八层,终究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又价值的东西。张戍摇头叹气,这一趟贺灵山之行除了加深自己心中的疑惑看来是要无功而返了。张戍不自觉地看向了八层通往九层的那扇小门,他觉得九层中一定藏着释门很重要的秘密。他想上去看看,可是如果硬闯的话肯定会被发现的。说不定自己刚一推开那扇小门,就会有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拦住自己。如果只是劝自己回去还好,若真实因为自己的妄为而对自己动手,怕是不好啊。
正在张戍准备收回视线转身小楼的时候,那扇让张戍神往的小门忽然“吱吖”一声自己打开了。小门口面有微微的亮光,那亮光深深地吸引着张戍、诱惑着张戍,但是张戍依旧没有迈开登楼的脚步。
“施主,请上楼一叙。”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那扇小门中传了过来,那声音苍老至极,就像两块极为粗糙的木板摩擦发出的声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