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仰点头,两人不等小放,轻车熟路地又找过去。明堂学着上次棠仰的样子,蹲在床边上往地下看。有块儿地砖上沾了些泥土,明堂胳膊够长,伸进去用手指沾了下,脸色略变,缩回了手。
“怎么?”棠仰见他似乎是有发现,问。
明堂把指尖上沾着的泥土给棠仰看,“是湿土。”
棠仰二话不说就把床整个往外抽,看得明堂愣了。这实木的床榻少说百斤,棠仰单手就轻轻松松地拽开了,露出床下的地砖来。
愣完了还得继续,明堂绕过去把那块儿沾有新鲜泥土的地砖掀开,只见这下面的泥土乱七八糟,像是被掀动过。明堂啧了声,拿手往下挖了挖,结果碰到了个硬物。
“有东西。”明堂蹙眉,两指发力,将那东西从土里夹了出来。
几乎是在那东西露出真容的瞬间,棠仰眼仁儿骤扩,脸色一变,劈手就抢了过来。
那是一截树根,约莫着二指粗细,还很新鲜,像是刚从树上砍下来的。
明堂自然注意到棠仰脸色有变,关切道:“怎么了?”
这截凭空冒出来的是树根,好巧不巧棠仰本体也恰好是树。明堂以为是为这个,安慰棠仰说:“巧合罢了。”
棠仰却一言不发,手指收紧竟将那树根生生捏碎了。他站起来,异常焦躁地在屋里来回踱了几圈,忽然大声骂了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