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说的等于白说。”棠仰眼也不睁道。
见状,明堂抿了抿嘴,没再往下接。他嗅了下棠仰的头发,他长发还没长回来,干脆也没扎,就披散在肩上。明堂笑道:“没有不好闻。”他补充说,“是梨花的味道,你自己是不是闻不到。”
棠仰不吭声了。明堂再低头一看,他已阖着眼睡着过去,抱着胳膊,本就很轻而浅的呼吸近乎要察觉不到了。
明堂微微一笑,不再开口。
到宪城仍须得走回方宅,棠仰困得迷迷糊糊,拉着明堂边揉眼睛边走。两人慢悠悠地往大宅走,春风温柔,卷着淡淡的香气吻过发梢,明堂抬头,几枚白瓣随风而去,雪屑似的。
不知何时,那棵参天的梨树在乍暖的阳节里盛放了满枝甜白的蕊。探出高墙,向着世外漫无边际地长。
明堂慢慢道:“梨开不离,梨落不离。永远是你,永远不离。”
明媚却不刺眼的阳光自枝桠落下,托着一片小小的白花瓣落在棠仰眼睫上,他后知后觉地抬起头。
明堂他站在霏霏的梨花雨里呀。
第64章 第十一桩往事
顶着睡眼惺忪,两人还是硬撑着各自沐浴洗漱罢了才双双倒下睡觉。方春雪带着檀郎不知上哪儿鬼混去了,迟早得学坏。老猫自己在院子里,也不理他们,在池塘旁玩自己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