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堂本以为自己能睡个安稳觉,结果在梦里眼前一黑,头大无比。一连几个活儿没挣到钱,自己和棠仰那点积蓄也都拿来盘下宅子了。他梦见方宅快要揭不开锅,养家的压力非常之大,以至于他眉头紧皱,最后是半下午的时候被先起床的棠仰喊醒的。
“梦见什么了?”棠仰撇嘴问说。
明堂摆手意思是没什么,起来开门就看见方春雪带着檀郎在摇筛盅,他头更疼了,呵道:“春雪,你俩是不是赌钱去了!”
“没有!”方春雪大声辩解,手里心虚地把筛盅藏在了身后。檀郎抬头替她解释说:“没有,她教我玩呢,这不也没事做嘛。”
“没事做就去读书写字,”棠仰从屋里出来,冲老猫仰了下下巴,“先生在那边呢。”
饶是檀郎也面露痛苦,老猫踩着小碎步过来,悠悠地说:“没空,你俩玩去吧。”
话音刚落,方春雪拉着檀郎就跑,两人逃出宅院,老猫才坐在地上,问棠仰说:“你头发怎么回事啊?”
棠仰回来时头发齐肩,睡醒后又长得不行,已经修过了。明堂顺势坐在门槛上给老猫讲了讲来龙去脉,棠仰越听脸越红,恼羞成怒推明堂道:“别讲了!”
可惜该说的都说完了,老猫听得三瓣嘴大张,半天才蹦出来一句,“棠仰,你也太纯了吧……”
明堂和他还没反应过来,老猫吧唧着嘴继续道:“你白活这么多年了。不过这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懂吧,你俩还得——”
“滚!”棠仰把他抄起来一扔,“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