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还剩多长时间啊,我今天扯的犊子赶得上一年份的了。]
[小镜子:还有百来息,另外,主人莫要谦虚,小镜子见过那么多人,还从未遇见过主人这样睁眼说瞎话的高手。]
[朝暮:我怀疑你在内涵我。]
[小镜子: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主人真是太厉害了!]
“你、你在说什么?”夜一白有些迷惑,但仍是深情款款的道:“小暮,你我既是前世的情缘,就不必如此生疏,直接唤我一白便是。”
朝暮摇摇头,轻吸一口气,攒足气力,震声痛斥道:“夜仙友,你前世是抛妻弃子的绝世大渣男啊!”
夜一白:……?
朝暮见他不信,只得沉声再道:“你看看此处房间,既非主室又非客室,狭□□仄、阴暗潮湿,比之破屋草房都不如,再看看那梳妆台,明镜蒙尘、草钗木环,哪里像个女子的闺房,就连普通人家的仆从下人恐怕待遇都要比这里好上十倍,可见这女主人备受苛待,毫无地位可言。”
[朝暮:多久?]
[小镜子:几十息。]
夜一白神情震惊,他环顾四周,确实如同朝暮所说的一般,干涩的喉结上下滚动,一时间他竟不知以各种面目应对,苍白的辩解道:“或许、或许是家境贫穷……”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不信,朝暮也懒得争论,丹房药柜里那数不清的珍惜草药、昂贵丹丸,哪一样拿出去都能换七八个这样的宅子了,怎么可能家境贫穷?夜一白显然比她更明白这一点,语气越发无力,表情也逐渐变得纠结。
朝暮继续道:“这里的衣物虽多,可都是些不值钱的粗布麻衣,而且多有破损,许多还是被毒药丹浆腐蚀的痕迹,也不知是受了何种非人的折磨。”
朝暮说着投在他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冷,这种无情的审视让夜一白面色发苦,他张了张嘴,干巴巴的吐出几个字眼:“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