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灵犀观中的那八年岁月,她应该是安稳无忧的。

自从他认识她之后,她也曾不止一次的提及过灵犀观,提过她的师父和小师叔,言语之间满满的都只有孺慕和安然,并不曾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乐。

不是灵犀观,那便是离观之后的日子了。

段铭承沉思之中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着挂在马鞍旁边的唐刀的刀鞘。

她是被纪家打着纪老太太过寿的名义接出灵犀观的,那时……是去年的五月。

也就是正好一年前。

而他初次在普济寺后山遇到她的时候,是六月盛夏时分。

段铭承皱着眉,满打满算,她在偶遇他之前,在纪家待了不过是一个来月罢了,而后他们在七夕节市上再度相遇和分别,再之后不久,就是白海之行的惊心动魄。

从白海相遇直到如今,她都在他视线之内,虽说他押送粮草去了边关,两人分别了数月,但就算在那时,她的一举一动他也是提前吩咐人暗中关照了的,所以到底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段铭承又一次将思绪放回到了她独自在纪家时的那一段时光。

纪家那样重利轻情义的人家,会苛待她,刁难她,给她委屈受,倒是并不奇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