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忽然问:“方才你附我耳旁说的话,可当真?”
郁陶回头,眸子一瞪,“当然是真的!”
明亮的眸子映着灯笼的光芒与楚尧的身影,郁陶轻哼,旋即一顿,耳朵悄然烧了起来。
假做凶狠,恶狠狠地瞪了眼楚尧,郁陶三步并作两步一溜烟窜入含凉殿。
良图在院中目睹全程,酸倒了牙,待郁陶急匆匆跑进来,脸颊还染着绯红,良图暗暗瞅了眼外面的身影,暗嗤:又欺负主子!
郁陶平复好心情,扯了良图,带着他进了屋子,笑眯眯道:“大哥二哥要来了!不日便到!”
良图颔首,脸上挂了笑,却不意外。
郁陶没发觉,兴奋的给他说这样说那样,最后小声和他密谋,统一说辞。
无论他说什么,良图都点头,郁陶问他记没记住,他也点头。
郁陶满意极了,收拾了洗漱,躺在床上。良图收拾了他带回来的两套衣衫,放在柜中。又将精致小巧镂着花纹的盒子收在暗格中,这才守在郁陶床边。
仰面躺在床上,床榻宽敞,没了那堵肉墙,郁陶翻来翻去就差打几个滚,闹到半夜,也没睡着。
他脑子里兴奋的很,一会想想独守养心殿空虚寂寞冷的楚尧,一会想想风餐露宿还在赶路的大哥二哥,睡意怎么也凝聚不成。
良图困的脑袋一点一点的,脑袋冷不丁的往下一坠,落空的感觉让良图清醒了一瞬,抬眼一瞧,郁陶正盘腿坐着,一手撑着脑袋,眼神晶亮。
良图:“……主子,您还不睡啊?”
郁陶摇头,“你困了,就去睡吧。”外间有一方小榻,平日里都是良图给他守夜时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