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地一声惨叫,张财主双膝突遭重击,猛地摔倒在地,他眼前的道士来不及躲闪,一大盆冰水哗啦啦尽数倾倒在他的身上。
晏长清微微喘息着,抬手一扔。
哐当一声响,张财主的铁棍落在地上,铁棒四周,是一圈突出的尖刺,染着血。
张财主就是用这样的铁棒,抽在晏长清的腿上,逼他跪下。
而现在他却自食其果,被晏长清用这根铁棒一棒敲裂了膝盖骨。
众人张口结舌,看看疼得满地打滚的张财主,又看看一旁的晏长清,半晌,人群中才突然蹦出一个小小的,迟疑的声音:
“不是说旱魃怕水吗,他……他怎么……?”
何离一直怔怔地跪在地上,此时此刻看着咬牙站立的晏长清,他终于明白了用意,突然拨开人群,指着晏长清,抖着声音道:
“对啊,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旱魃最怕水吗?可是正如你们所见,晏大人站起来了,他根本不怕水!他不是旱魃!”
说着捡起张财主的铁棒,高举过头,让所有人都看清了那铁棒上淋漓的鲜血。
“你们看清楚,都是张财主在骗你们!他是想讹诈更多的土地赔偿,才来闹事!”
众人沉默了。张财主被泼了一身冰水,冷得直打颤,膝盖的剧痛更是让他满地打滚。他龇牙咧嘴,鬼哭狼嚎的样子,比晏长清狼狈多了。
若说像旱魃,此时的张财主,明明更像。
“……难道真是张财主骗咱们?你看他手里的棒子……”又一个犹豫的声音。
“我也觉得啊,你看晏大人他浑身都是水也一声不吭,似乎是不怕的样子。他之所以跪下,还不是因为那根害人的铁棒……”